眾志成城 (0.9 版)

越多人用越好

千里步道運動 也是一樣。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需要投入很多資源, 可能成功嗎? 我們把眼光放遠, 時間軸拉長, 不要只看到 "創業維艱" 就喪失鬥志。 想像它已具雛形之後, 要如何長期維持? 政府與商業資源有可能會挹注進來; 不過暫且不談這些資源, 這事情本質上就是 草根運動, 主要的力量來自社會大眾。

不同於其他辛苦的草根運動, 而相同於警廣交通網的是, 越多人用越好。 步道不因多人的使用而頹廢; 不僅如此, 越多人使用 (即便是尚未完成的步道), 就有越多人關心它的成敗。 每多一百位用路人, 可能就會多三十部隱藏攝影機可以監督偷倒廢棄物者, 多十位好心的朋友會順手搬石頭清樹枝, 多兩三位未來將長期投入興建步道的義工, 及多三百位輿論的支持者。 這是一個像滾雪球一樣, 具有正回饋的機制。 一旦啟動, 只要經營得當, 在到達飽和之前, 它將有一段很久的持續成長期。

自由軟體運動 也是一樣。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需要投入很多資源, 可能成功嗎? 我們把眼光放遠, 時間軸拉長, 不要只看到 "創業維艱" 就喪失鬥志。 想像它已具雛形之後, 要如何長期維持? 政府與商業資源有可能會挹注進來; 不過暫且不談這些資源, 這事情本質上就是 草根運動, 主要的力量來自社會大眾。

不同於其他辛苦的草根運動, 而相同於警廣交通網的是, 越多人用越好。 軟體不因多人的使用而降低其價值; 不僅如此, 越多人使用 (即便是尚未完成的軟體), 就有越多人關心它的成敗。 每多一百位使用者, 可能就會多三十位熱心民眾在留言版上提醒大家如何避開問題, 多十位朋友向開發者回報臭蟲, 多兩三位未來將長期投入協助軟體/文件/周邊創作開發的義工, 及多三百位輿論的支持者。 這是一個像滾雪球一樣, 具有正回饋的機制。 一旦啟動, 只要經營得當, 在到達飽和之前, 它將有一段很久的持續成長期。

欠缺商業誘因?

如前所述, 看問題抓重點, 讓此事得以長期經營的主要力量, 不是商業力量, 而是草根力量。 容我再重複強調一次, 此事最有利於草根力量的特質, 在於 一分貢獻, 可以令千百人次受惠。 (承認吧, 這麼說是我太保守地低估了) 還記得警廣交通網嗎? 商業力量的挹注是好事; 但絕對不會是影響成敗, 不會是我們需要擔心憂慮的決定性因素。 看九牛, 不要只注意到一毫; 看車薪, 不要只注意到杯水。

我們會那麼在意是否有商業誘因, 是因為現代社會金錢至上的價值觀讓我們誤以為無金不足以成事。 換一個方式反問吧: 錢可以保證買到健康, 親情, 友情, 愛情, 與青春嗎? (哈哈, 我聽到有人說可以... 衷心祝他幸福啦!)

人追求的事物, 不是只有金錢。 我不是在唱高調, 高談道德/理想/服務/奉獻。 我是在說美食, 異性崇拜的眼光, 水柱按摩池, 自由落體的快感, ...。 錢是很好用的工具/手段/中繼站, 往往是達成這些目標的捷徑, 但並不是多數人內心真正渴望的終極目標。 有些時候, 甚至會遇到錢越多越壞事的情況。 不相信嗎? 去問一下身旁的有錢人, 他們最想要的是什麼, 為什麼卻又得不到, 就知道了。

所以, 回歸主題, 現在我們要完成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雖然有 一分貢獻, 可以令千百人次受惠 的特性, 但還欠缺什麼? 滾雪球的困難點不在越滾越大, 而在如何開始; 令人畏懼的燎原大火, 防範之道不在事後圍堵, 而在如何避免開頭的星星之火; 警廣交通網的經營挑戰不在於如何應付人數加倍再加倍的聽眾, 而在於如何令一小部分的聽眾願意 call-in。 答案很簡單: 我們不需要問 大眾 參與貢獻的動機是什麼, 只需要問 少數核心份子 參與貢獻的動機是什麼。 而這些人的動機, 未必與金錢有關。

步道核心開闢者的動機? 可能有極少數高尚的心靈純粹是為了服務大眾; 但我相信也有很多凡人把它當成運動順便不小心做善事; 也有些人把它當做政治惡鬥苦悶時代追求成就感的方式;... 這就不必我多說了, 直接去問您身邊參與的朋友吧。 這些人不喜歡錢嗎? 絕對不是; 如果給他們錢, 或許進度會快些; 不給他們錢, 他們照樣加減做。

自由軟體核心撰寫者的動機? 可能有極少數高尚的心靈純粹是為了服務大眾; 但我相信也有很多凡人把它當頭腦體操順便不小心做善事; 也有些人為了工作的需要 (例如老師或圖書館員), 而順手創作;... 這就不必我多說了, 直接去問您身邊參與的朋友吧。 這些人不喜歡錢嗎? 絕對不是; 如果給他們錢, 或許進度會快些; 不給他們錢, 他們照樣加減做。

我們不是否定商業動機。 有些參與者如果具有上述良善的動機作為出發點, 又同時具有商業頭腦與眼光, 就會發現新的商機, 商業力量就會注入, 整個運動會多一分助力。 這是很好的事情, 實際上也是不必擔心, 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下詳); 但它的量有多大, 對成敗並不具有關鍵影響力。

道阻且長?

為什麼大家會覺得商業支持力道的大小那麼重要?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運動的最大障礙, 正是既有的, 強大的, 盤根錯節的商業利益。 看到小學生被國中生惡霸擋住去路, 有些人第一件想到的事情, 就是旁邊有沒有大人可以幫忙。 我們受制約的頭腦直覺告訴我們, 以敵人的遊戲規則來與它對抗, 不論它訂下的遊戲規則是以大小, 貧富, 還是階級來決定勝負, 用他的方法陪他玩就對了。

但本文所談的這類草根運動, 卻不必掉入這個圈套。 下棋的時候, 有時我們假想自己是對方, 反過來從對方的觀點看棋盤, 更能瞭解自己成功的機會及應對的策略。 想像我們自己是全世界首富, 想像不知為了什麼原因, 我們自己不希望這個運動成功, 能夠怎麼做?

把關鍵土地買下來, 讓步道開不成? 但是那裡是關鍵土地? 山不轉路轉, 開步道的人不在乎直線抵達。 那麼把所有其他土地也都買起來? 問題是這世界上有少數人, 他的自由意志, 你出多少錢他都不賣。 這種人不需要多, 只要各地零星出現一些, 我們的阻撓計劃就很難實現。

把重要的自由軟體公司買下來, 讓自由軟體因為欠缺商業力量的挹注而自然枯萎? 但是覆水難收, 先前已經釋放的自由軟體, 其他小公司可以撿起來繼續研發。 那麼把所有小公司也都買起來? 問題是這世界上有少數人, 他的自由意志, 你出多少錢他都不賣。 就算所有公司都賣給我們了, 還有極少數一些人, 他就是用自己的時間在創作自由軟體。 這種人不需要多, 只要各地零星出現一些, 我們的阻撓計劃就很難實現。

唯一的勝算, 是收買立法委員與政府官員, 透過政治運作的力量, 訂一些合理掩護無理的法律, 表面上不提這幾個字眼, 但實質效果就是要 讓開拓步道變成非法行為, 甚至 讓使用步道都變成非法行為。

唯一的勝算, 是收買各國民意代表與政府官員, 透過政治運作的力量, 訂一些合理掩護無理的法律, 表面上不提這幾個字眼, 但實質效果就是要 讓撰寫自由軟體變成非法行為, 甚至 讓散佈與使用自由軟體都變成非法行為。

當然, 有那一個有錢人會跟大家過不去, 為什麼會希望千里步道失敗? 對社會整體有益處的千里步道, 它的成功, 到底會全面性地傷害了那一個有錢人的利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但提出這個觀點的重點不在於是否真的存在這樣的有錢人企圖阻撓這個運動, 而在於提醒大家: 敵我 (如果有所謂敵人的話) 財力懸殊, 不是影響這個草根運動成敗的關鍵。 就像不喜歡警廣交通網的有錢人, 大可以把它買下來令它停擺; 但無法阻止其他電臺取而代之。 為什麼叫草根運動呢? 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啊!

千里步道不必全線暢通。 多一些區域性的千里步道, 就已經比沒有千里步道要好很多; 臺灣不必人人都享用千里步道, 多一些人就享用千里步道, 就已經比沒有人享用千里步道要好很多。 我們很難估計千里步道的飽和點在那裡, 但是絕對遠遠在目前既有的量以上。 建立千里步道的重點不在令所有人都以步代車, 而在於讓喜歡享受自由漫步, 目前卻苦無去處的人, 得以如願。 這些人現在佔人口相當大的比例。 事關提升多數人的生活品質, 無關消滅假想敵。

參與開闢千里步道的人何時成功呢? 每向前推進一步, 多一群人受惠, 他都在享受持續性的成就感。 道阻且長? 那正是持續性成就感的來源。 就像打電動玩具一樣, 趣味不在過關, 而在過程, 太容易過關的遊戲反而沒有高挑戰性的遊戲好玩。 特別跟玩模擬城市 lincity 很類似, 成就感來自建設, 而非征服。

自由軟體不必功能百分百。 多一些重要軟體的八成功能替代品, 就已經比沒有軟體要好很多; 世界不必人人都享用自由軟體, 多一些人享用自由軟體, 就已經比沒有人享用自由軟體要好很多。 我們很難估計自由軟體使用量的飽和點在那裡, 但是絕對遠遠在目前既有的使用量以上。 推廣自由軟體的重點不在令所有人都變成 Richard Stallman 的信徒, 而在於讓喜歡享受自由選擇, 合法分享, 目前卻苦無出路的人, 得以如願。 這些人現在佔人口相當大的比例。 事關提升多數人的生活品質, 無關消滅假想敵。

參與推廣自由軟體的人何時成功呢? 每向前推進一步, 多一群人受惠, 他都在享受持續性的成就感。 道阻且長? 那正是持續性成就感的來源。 就像打電動玩具一樣, 趣味不在過關, 而在過程, 太容易過關的遊戲反而沒有高挑戰性的遊戲好玩; 特別跟玩模擬城市 lincity 很類似, 成就感來自建設, 而非征服。

我們的假想敵如果夠認真思考, 還會發現另一件事: 輿論對自己相當不利。 他面對的是一件有利於社會大眾的事情。 阻撓這個運動的動作越明顯, 就會吸引越多的批評, 即便每一步都合法, 到最後在輿論的壓力之下, 我們會舉步維艱。 原來遊戲規則已經悄悄改變, 金錢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輿論才是! 「道阻且長」, 這其實是那位想要征服草根運動的假想敵的感嘆, 而不是利益社會的草根運動者的困境!

請用輿論支持

筆者寫這篇文章的目的之一, 不只希望參與開闢千里步道的朋友們要有信心, 也希望沒有直接參與的朋友用輿論支持他們。

「我不使用步道, 為什麼要支持他們?」 「現況就是如此, 臺灣就是佈滿水泥, 千里步道開闢者何苦處心積慮要破壞現狀?」 因為這是一件有利於社會整體的事, 連不使用步道的人也會受惠。 越多人使用步道取代汽機車, 大馬路的交通就越順暢, 車子與汽油的價格就越不容易漲。 簡單地說, 道路資源消費者之間的競爭變少, 整個道路使用的環境就變得更愉快, 對不使用步道的人, 一樣有很大的好處。 其他諸如空氣污染減少, 生活品質提高, 國外觀光客增加, ... 這些都是有利於社會整體的事, 會直接或間接地嘉惠每一個人, 包含不使用步道的民眾。 所以即使您不使用步道, 也請用輿論支持他們。

筆者寫這篇文章的目的之一, 不只希望參與開發自由軟體的朋友們要有信心, 也希望沒有直接參與的朋友用輿論支持他們。

「我不使用自由軟體, 為什麼要支持他們?」 「現況就是如此, 微軟就是壟斷市場, 自由軟體推廣者何苦處心積慮要破壞現狀?」 因為這是一件有利於社會整體的事, 連不使用自由軟體的人也會受惠。 越多人使用自由軟體取代壟斷市場的版權專屬軟體, 版權專屬軟體的價格就越不容易漲。 就算您並不是真的想用自由軟體, 還是值得認真地研究一下機構內全面改採自由軟體的可能性, 寫一份轉換成本收益報告。 下次購買軟體時, 把你準備的報告攤在桌上 (在該頁內搜尋 "negotiate"), 你看他要不要降價。 即便是非法 Windows 與非法 Office 的使用者, 其實也受惠於自由軟體; 不過筆者不願意教犯法的人如何拿自由軟體與微軟周旋。 如果覺得法律不合理, 就應該跳出來用輿論挑戰法律, 而不是私下違背法律。 其他諸如刺激本地資訊應用產業, 鼓勵互助合作分享精神, 民生消費商品產業成本降低, 公家機關節省軟體開銷善用你我誠實納稅人的每一分錢, ... 這些都是有利於社會整體的事, 會直接或間接地嘉惠每一個人, 包含不使用自由軟體的民眾。 所以即使您不使用自由軟體, 也請用輿論支持他們。

一個有願景的社會, 問的不是現況如何, 而是怎麼樣對社會比較好。 三十年前的 「現況」 是: 到處都是二手煙, 法律對女性不公, 殘障者的行動權益遭受漠視。 如果三十年前的人拿 「現況」 作為價值判斷的標準, 而不是拿社會整體利益作為價值判斷的標準 甚至對於想要改進社會的力量還加以打壓, 那麼今天我們就不會有無煙的公共空間, 就不會有平等對待甚至特別保障女性的法律, 就不會有對殘障者稍微比較友善的生活空間。 勇於拿出具體理由挑戰不合理 「現況」 的社會, 才會進步。 只問 「現況」, 不問是非, 沒有願景的社會, 就只好永遠忍受不合理的 「現況」。

所以, 每當商業利益與草根運動衝突的時候, 如果您認同草根運動者的請求並不過份, 請用讀者投書, 討論版留言, blog 撰文, 開會場合發言, ... 等等方式, 把您的想法講出來。 與朋友閒聊的時候, 把您的想法講出來。

「我人微言輕, 能夠發揮什麼輿論的效果呢?」 聚沙成塔, 水滴石穿。 輿論者, 顧名思義, 本來就不是大人物的專利, 本來就是由一大群人, 匯聚成方向接近但不完全一致的看法, 對大人物/大企業/政府所造成的壓力。 問題不在於有沒有效, 而在於該不該說。 夠多的人認為該把正義的話說出來 (即便每個人心中的 "正義" 不完全一樣), 就會有效; 每個人都覺得不差我一票, 大家就一起繼續過劣質的生活。 有人在密閉的公共場所抽煙, 每個人都默不作聲, 大家就一起吸二手煙; 有兩三個人跳出來客氣地請他出去吸, 同時有夠多的人回過頭來目光盯著他看, 大家就可以享受乾淨的空氣。 「十目所視, 十手所指」 是一種力量, 一種臺灣非常需要的力量。

青年當街毆打女友並將她在水溝中溺死; 色狼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擊女子, 求救沒有人理睬; ... 臺灣變成一個冷漠沒有正義感的社會, 這是我們想要的嗎? 如果是, 那就請大家繼續保持沉默, 保持冷漠。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跟自己良心一輩子的譴責對抗, 也許比在街上跟歹徒對抗要容易一些?

如果不是, 就請發揮您旁觀者的力量。 我的意思不是要逞匹夫之勇, 面對一群飆車族逞凶, 也要不顧自身安全衝上前去救人。 如果歹徒只有一人, 旁觀者有很多人, 當然有很多不傷害自身安全的方法可以救人。

而我們這裡可能面對的既非歹徒, 參與的也不是血光之爭, 只不過是一些貪婪的企業, 因為公眾的利益與自身的利益衝突而引發的言論之爭, 更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何況如果有必要, 發言還可以匿名。 就這麼一點輕而易舉, 毫無危險性的正義感, 臺灣人有或沒有呢?

另一方面, 要取得輿論的支持, 自由軟體支持者就必須對最大多數人做出最卑微的請求, 而不可以強人所難。

要求所有人改用 GNU/Linux 作業系統, 這是強人所難, 就算實際上對大家好, 也得不到輿論的支持。

請求大家改用 Open Document Format 傳檔, 並不需要改變作業系統, 但是需要改變應用軟體, 這可能會得到一小部分眼光長遠者的支持。

請求大家 不要散佈封閉檔案格式, 以免助長非法拷貝, 助長微軟壟斷, 及造成視障者不便, 這是比較卑微的請求。 大家在存檔時需要多一步 "另存新檔", 存成 "網頁" 或 "純文字格式", 確實有一點點不方便, 但他的不方便遠小於他造成別人的不方便, 所以這樣的卑微請求比較容易受到接納。 這就像是在公共場所請求對方不要製造二手煙傷害社會一樣, 不願意配合的人, 在道德上確實說不過去。

全球許多消費者, 包含政府機關, 學校, 企業界, 非營利組織, ... 聯合籲請微軟 在下一版的辦公室軟體當中支援開放檔案格式 ODF, 這是何等卑微的請求! 現在不是消費者至上的年代嗎? 如果這麼多有力的消費者, 聯合起來向想賺錢, 理應討好消費者的廠商, 提出這麼卑微的請求, 它卻還是悍然拒絕, 輿論卻還不支持, 那就太沒有天理了!

要求軟體廠商公佈原始碼, 或要求音樂廠商免費提供下載, 這是強少數人所難, 以利益多數人。 這或許可以得到不少支持, 但在道德上說不過去, 有一點眾暴寡的感覺。

消費者合法購得的資訊產品, 請求准許 易時/易地/轉換格式; 自由軟體程式設計師, 請求准許 散佈自己寫的相容軟體, 甚至更卑微地 請求准許 寫程式之前不必查看是否觸犯荒謬至極的軟體專利法 (software patent laws), 這是何等卑微的請求! 輿論再不支持, 就太沒有天理了!

我們的請求非常卑微: 您並不需要投入許多資源, 只需要發表您的意見。 如果您還關心社會, 如果您還相信正義與公益, 請加入輿論的力量, 支持這草根運動。 誰說光動一張嘴沒有用? 眾口鑠金! 史丹佛法學教授 Lawrence Lessig 在他的著作 Free Culture - How Big Media Uses Technology and Law to Lock Down Cultures and Control Creativity 一書當中 說道: "民主不是只要有投票就算數, ... 社會的走向應遵循眾人理性辯論的結果, 這也是實踐民主的一部分" (在該頁內搜尋 "But democracy", 約在篇章 2/3 附近) 您的一張嘴, 一筆留言, 一篇讀者投書, 都是幫助臺灣落實民主的一小股助力。

認同的人, 可以做更多

如果您認同千里步道運動, 除了用輿論支持之外, 還可以做更多。 您並不需要具備很多的時間, 長期的承諾, 或極佳的體力。 視您願意及能夠付出的多寡不同, 可以選擇各種不同的幫忙方式:

1. 提供資訊: 那裡可能可以建步道, 那裡需要避開?
2. 隨身攜帶相機, 暗中監督在步道上或步道附近傾倒廢棄物的人。
3. 幫忙撿步道上的垃圾。
4. ...

如果您認同自由軟體運動, 除了用輿論支持之外, 還可以做更多。 您並不需要具備很多的時間, 長期的承諾, 或高深的技術。 視您願意及能夠付出的多寡不同, 可以選擇各種不同的幫忙方式:

1. 示範一套好用的自由軟體 (例如有助於國高中生學習數學物理的 Dr. Geo) 給大家看, 讓更多人知道這套軟體的好處。
2. 撰寫教學文件。
3. 設計軟體中會用到的圖案與音樂。
4. 回報臭蟲給軟體作者。
5. ...

請經常想到一件事: 您的 "渺小" 貢獻, 可能會被之後的數十人次甚至數千數萬人次重複享用。 這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

到了這裡, 您就更能夠理解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 "傻瓜" 在沒有金錢誘因的情況之下, 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 去做一些利益他人的事情。 事關成就感, 而且是 可以被放大許多倍 的成就感, 這種滿足感, 不是金錢可以替代的。

參與者的收穫

參與者不僅可以得到滿足感, 還可以得到其他好處。 特別是部分特定性質的政府機關/學校/企業, 及核心參與者。

< 未完成; 休息 & 賣關子當中 >

利已利人, 何樂不為?

< 結論待加強 >

利益他人的事情, 有時候需要自己等量的付出。 能夠心甘情願從事這種利人行為的, 是真正令人敬佩的 「仁者安仁」。 然而本文所談的這一類公益草根活動, 因為貢獻的成果可以 重複被使用而不減其價值, 相較之下, 輕鬆很多。 如果操作得當, 在利益眾人的時候, 還可以順便為自己帶來一些成就感之外的現實利益。 這不過是 「智者利仁」, 其實是一點也不困難的。 當然如果您的貢獻少, 或是不會操作, 也許就享受不到這些額外的利益, 但總是不吃虧, 至少運動了身心, 何樂而不為呢? 加入我們, 用您的意志一起與我們築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