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消費新主張: 請賣給我一開機就可以用的電腦!

資訊消費者的一點怨言

PDA 一買來就可以建立通訊錄, 計算, 安排行程, 對吧? 從來沒有聽說過買了 PDA 之後還需要自己下載一大堆軟體, 才可以真正做有用的事。那麼為什麼電腦卻不能一買來就讓我做文書處理, 收發信件, 製作網頁, 繪圖?

我們談的不是功能陽春的 wordpad, Outlook Express, 小畫家; 也不是價格昂貴的 MS Word 與 Photoshop。我們談的是合法, 免費的 OpenOffice.org, Mozilla Composer, 與 Gimp。知名電腦品牌大量生產的電腦, 明明可以在出廠時預先安裝這些軟體, 完全不增加成本; 但卻不知道基於什麼神秘的原因, 這些廠商就是 堅持不願意 預先安裝, 一定要消費者自己上網下載。

如果賣衣服的廠商像電腦製造商一樣, 或許會堅持要消費者自己縫鈕扣;
如果賣收音機的廠商像電腦製造商一樣, 或許會堅持要消費者自己畫頻道刻度;
如果小吃店像電腦製造商一樣, 或許會堅持要消費者自己炒菜;
...

如果書商像電腦廠商...

那天我在書店閒晃, 忽然想要買本童話故事給姪女看。我問店員: 「請問你們有沒有世界童話精選集?」

「有啊, 這本空白頁只賣 200 元, 你可以選擇要印 "你是第一" (Nisdi) 公司改編的 "灰姑娘", 還是 "你是第一" 公司改編的 "白雪公主", "阿拉丁", ... 每多印一個故事只要加 1000 元。這筆錢不是我們在賺, 而是 "你是第一" 的授權費; 我們純粹是為消費者服務, 完全沒有加收處理費用。」

這倒奇怪, 作生意就是要賺錢,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卻又把錢讓給別人賺呢? 「好貴啊! 有沒有未經修改的原始版呢? 這些民俗傳說 (folklore) 又不是 "你是第一" 發明的。民俗傳說版應該便宜很多吧? 」

「民俗傳說版沒有經過 "你是第一" 的細心修改, 不需要授權費, 這種不要錢的東西品質一定不好啦; 而且也不符合現在的流行趨勢。勸你還是買 "你是第一" 版吧。」

雖然我不認為盲目追逐流行是一件高尚的事情, 更不認為東西的價格必然與價值成正比 (空氣的價格多少? 海洛因的價格又是多少?), 但現在不是辯論的時候。「嗯, 我想還是先幫我印民俗傳說版吧。等將來發現它真的不足, 再來買 "你是第一" 版好了。」

店員露出微微的不悅: 「抱歉, 我們只幫您加印 "你是第一" 的版本, 不幫您加印民俗傳說版。要不然, 您也可以買一本空白頁回去, 自己抄寫民俗傳說版。」

「雖然民俗傳說版不需要授權費, 我還是可以另外付你印刷費用, 這筆小錢我付得高興, 又直接進你的口袋, 與 "你是第一" 毫無瓜葛, 這不是兩造歡喜嗎?」

「真的很抱歉, 我們的員工對免授權費的民俗傳說版本沒有研究, 如果收了你的處理費用, 將來消費者發現免授權費的民俗傳說版本內容出現問題, 我們可無法負責呵!」

霎時之間我臉上出現櫻桃小丸子的三條線, 罪惡感油然升起, 彷彿自己是一個刁蠻不講理的消費者, 提出強人所難的要求, 才會令他搬出這麼牽強的理由。「這點我當然諒解呵! 難道 "你是第一" 版內容如果出現問題, 你們就可以負責嗎? 他們曾經負責過嗎? 」

我還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麼堅持要嘛就完全留白不印, 要嘛就一定要印 "你是第一" 的版本; 無論如何就是不願意收一點手續費, 印沒有授權問題的民俗傳說版。難道他們的存在, 既不是要賺錢, 也不是要服務消費者, 純粹只是為了要服務 "你是第一" 公司嗎?

這時手裡拿著 "你是第一" 版 "灰姑娘" 等著結帳的顧客已經排成一條長龍, 我看店員再也沒有耐性與我溝通, 也只好很識趣地摸摸鼻子自己閃邊站。畢竟有需求才會有供給; 現在這個時代, 大家都很有錢, 也喜歡趕流行, 買 "你是第一" 版的讀者還是佔多數。像我這麼堅持要購買「免授權費版本歷史名著」的消費者實在太少, 又怎麼能怪店家不願意出售呢?

*** 以上純屬虛構; 未來如有類似情境發生, 請消費者自己多擔待 [1] ***

採購電腦時要求預先安裝 OO.o, 是利人利已的行為

書本買回來竟是一片空白, 不能閱讀, 還要自己抄寫? 這算那門子客戶至上? 還好這只是笑話, 不是事實。

奇怪的是: 電腦的世界卻真的這麼荒謬! 買電腦的人大概都少不了要拿它來做文書處理, 但現在市面上出售的電腦, 在交機的時候, 幾乎都沒有安裝完整的文書處理軟體! 「很抱歉, 我們不能夠非法拷貝 MS Word 給您。」我還更抱歉哩! 誰說要裝容易中毒, 洩漏隱私, 新舊版本自不相容的 MS Word 啦? [2] 我是說, 可不可以請幫我把 Windows 版, 免授權費 的「文書處理/試算表/簡報/繪圖」多合一辦公室軟體 OpenOffice.org (簡稱 OO.o) [3] 裝好, 直接交給我一部馬上可以進行文書處理的機器? 還是你們口中的客戶至上, 換到現實世界, 就是堅持要客戶自己去下載安裝這套軟體呢? 我看乾脆給客戶一堆 ic 版, 叫客戶自己銲接算了! 滑鼠/喇叭這些要成本的東西他都可以大方地送, 何苦堅持不願意在賣電腦時順便送我們一套已安裝完畢, 立即可用的 OO.o 呢?

奉勸所有消費者: 爭取你自己的權益, 下次購買電腦時, 請要求廠商預先安裝 Windows 版的 OO.o。 (其實還有其他常用的免授權費軟體, 細節詳見下文) 這對廠商而言, 除了安裝的人力之外, 完全沒有增加成本; 對消費者而言, 完全沒有害處 -- 現在的硬碟空間遠遠超過 OO.o 的使用量. 即使你最後還是決定 MS Office 的功能較強, 決定購買 MS Office, 這個預先安裝的動作也完全無害。多一套備用的辦公室軟體, 何樂而不為?

更重要的是, 因為你這樣的要求, 終將成就經濟弱勢族群。那些買不起 MS Office 又不願意非法拷貝的人, 因為市場上開始有這樣的需求, 終於有機會購買到預先安裝 OO.o 的機器, 而不必像上面故事當中的主角一樣, 為自己不符合主流市場的特殊需求而救助無門, 甚至自責。筆者平時篤信「擁有得多, 不如使用得巧」原則, 認為用不著的東西不應該貪得無厭; 但此處所談預先安裝自由軟體的要求, 對任何人的權益既無損傷, 更可以促使廠商開始提供這樣的服務, 實為利人利已的行為。或許有人說: 「既是經濟弱勢者, 何不認份地花一些工夫自己下載安裝?」但不要忘記, 這些人家裡可能沒有寬頻網路, 可能不會自己安裝軟體, 如果市面上沒有出現預先安裝 OO.o 的電腦, 他們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可以不花錢合法取得 MS Office 的替代品! 看在貧苦大眾縮水錢包的份上, 請要求廠商在交機前預先安裝 OO.o。

事實上即使是喜歡 MS Office 勝過 OO.o, 現在堅持要求預裝 OO.o, 最終還是會繞個圈, 回頭嘉惠到自己。試想: 微軟對 MS Office 等軟體大幅降價的時機, 為何不是選在反托拉斯官司開始前後或判決前後, 而是在 OO.o 逐漸受到社會重視之後? 如果沒有 OO.o 的競爭, 微軟有必要降價嗎? 如果你喜歡用 MS Office, 更應該替自己考慮長久的未來還要花多少錢升級多少次? 未來與微軟談價格的籌碼安在? 要求廠商在交機前預先安裝 OO.o, 就是以具體行動幫自己向微軟爭取 MS Office 的折扣。這比興訟更有效, 更不浪費社會成本。 看在所有 MS Office 愛用者的份上, 請要求廠商在交機前預先安裝 OO.o。

要求預裝 OO.o 的做法, 還能夠為社會節省軟體開銷, 為國家擺脫盜版惡名。因為你的堅持而讓多一些人有機會認識並試用 OO.o 只要這其中有一部分的人口改用 OO.o (不論是否包含你自己) 整個社會花在購買授權的開銷當然會減少, 這個結論很明顯。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影響是: 一方面社會整體對非法拷貝的需求會因而降低, 另一方面促成微軟降價的同時也可以壓縮非法拷貝業者的利潤, 這對於打擊非法拷貝有雙重的效果。 幫助社會節省下抓盜版的警力, 讓警察多一些力氣去處理攸關安全的事情, 不是對你我都比較好嗎? 看在國家名譽及社會治安的份上, 請要求廠商在交機前預先安裝 OO.o。

所以即使你自己懂得如何下載安裝 OO.o, 甚至並不想用 OO.o, 也請堅持要求廠商預先安裝 OO.o。我們說過, 這是供需問題。協助製造這個需求, 無害於任何人 (呃, 除了傷害到市場目前的壟斷者之外) 是我們每一位電腦使用者在消費的同時, 對國家社會做一點小小貢獻的機會。請不要以為你一個人的力量很小, 如果在網頁/bbs/新聞群組, 或是在大中小學/社區大學課堂上讀過這篇文章的人, 有一小部分選擇支持我們的訴求, 力量就很大了, 電腦商場的店家就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我們消費者的力量在於集體行動。健康的市場需要花時間花力氣建立, 但是如果我們消費者自己不使力, 微軟以及仰其鼻息的資訊廠商不可能替我們建立。唯有靠越來越多消費者共同提出這樣的需求, 才能夠將資訊消費市場的主導權扭轉回消費者手中, 不再任由軟體大廠脅迫利潤微薄的可憐硬體零售商替它強迫搭售/推銷軟體, 叫我們消費者的錢花得不明不白, 年年作無謂而自不相容的升級。要求廠商預先安裝 OO.o 的過程當中, 如果遇到困難與不便 (一定會的啦), 請想想有那麼多與你理念相同的朋友一起在做這件有助於國家社會的善事, 務必與我們共同堅持下去。

採購電腦時要求預先安裝 Linux, 可以確保將來硬體不會變成孤兒

預先安裝 windows 版的 OO.o 幾乎沒有任何困難可言。如果硬體廠商的銷售人員或工程師搬一大堆理由出來拒絕你, 我看最好也別太信任他的能力以及他所講的其他話, 還是換一家買比較保險。這一節我們要談「預先安裝自由作業系統」, 這就有些不同了 -- 廠商確實有提高收費的理由; 但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談妥, 你個人的直接受益也更大, 不像上一節談的都是社會國家的整體利益。

為什麼要請廠商預先安裝 Linux 或 *BSD 等等自由作業系統? 其實這些作業系統本身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買到的硬體週邊是否偷工減料? 是否採用封閉的規格, 需要有特殊的驅動程式才能夠使用? 它是否暗中搜集你的使用習慣並將你的隱私傳回特定廠商? 這聽起來好像是陰謀論, 但確實是有憑有據的。軟碟機, 光碟機, 與一般的鍵盤滑鼠等等不需要驅動程式, 因為它們的硬體規格是公開的, 任何不太老舊的作業系統都能夠驅動。過去有一些 WinModem, 為了節省成本, 將原本應該由硬體提供的線路省下來, 改由軟體驅動 -- 當然你的 CPU 就要付出額外的時間作為代價。又有 Digital Convergence 公司製造 :CueCat 掃描器, 配合附贈的軟體, 消費者可以拿來掃描貼有條碼的商品, 電腦立即將該商品的相關網頁找出來。這麼方便的發明, 而且是需要製造成本的硬體, 居然是免費的! 但是當外界的程式設計師研究 :CueCat 掃描器, 寫出 Linux 版的軟體時, DC 卻要控告這些程式設計師。原來在 DC 附贈的軟體當中暗藏玄機: 消費者的消費習慣會被記錄下來, 流入 DC 的私有資料庫, 而 DC 正打算以這些資訊作為他們與其他公司交易的籌碼; Linux 版沒有這個「功能」, 壞了 DC 的好事, 所以要挨告。 [4]

舉這些例子, 目的是告訴消費者: 只為 Windows 系列作業系統提供驅動程式的硬體, 有可能損及你的權益, 值得你提高警覺。 Linux 可以正常驅動的硬體, 不太可能有這類問題, 因為 Linux 大部分驅動程式的原始碼是公開的, 如果有問題, 在網路上絕對會傳開。當然我們相信大多數的週邊硬體廠商是正派經營的, 會做這些事情的應該只是少數不肖廠商。但即使是正派經營的廠商, 提供的驅動程式純粹是為了發揮其特殊效能 (例如很多顯示卡與音效卡就是如此) 如果它不能夠保證在 windows 以外的作業系統下可以正常運作, 對消費者而言, 仍是一種損失。雖然你現在只使用 Windows, 但誰敢保證將來接手這部電腦的人不會使用 Linux 或其他作業系統? 將來硬體淘汰時, 不論是要出售或捐贈, 如果它的週邊可以讓不同的作業系統利用, 總是可以提高它對收購或受贈者的剩餘價值, 也因而提高它對你的價值。

所以採購電腦時, 請務必要求廠商確認 Linux 或 *BSD 可以驅動所有硬體週邊, 這樣將來你的硬體才不會成為孤兒。 或者最最起碼可以只要求他用免安裝的 knoppix [5] (詳下文) 開機偵測所有硬體, 以一個簡單的動作確認你買硬體的錢沒有白花。

消費者權益與廠商利潤的平衡

如前所述, 購買電腦時要求預先安裝自由軟體, 這項行動的主旨在於保護消費者整體的權益, 而不在於刁難廠商。為了讓這項行動成功, 讓消費者自己與社會國家受惠, 我們必須設身處地站在廠商的立場替他設想一個合理可行的經營模式。 畢竟賠錢的生意沒有人做, 如果我們的需求不合理, 也就不可能有廠商願意做這樣的買賣, 到頭來損失的還是消費者自己。

自由軟體的授權價格確實是 0, 安裝也確實並不困難 (除了要與 Windows 共存的狀況 -- 因為 Windows 有一些排他機關的設計, 比較棘手) 成本與技術實在都不是拒絕我們的理由。但是根據筆者的經驗, 察覺到不少廠商的心態可能是這樣的: 「我們對 OO.o 與 linux 不熟, 如果安裝完畢之後出現問題, 消費者再找上門來, 我們就麻煩了。不如乾脆拒絕提供這樣的服務, 叫他有興趣自己裝。」顧慮是非常合理的, 但解決之道並不是。身為消費者, 我們可以用承諾來消除廠商的顧慮:

我們認同「軟體免費, 服務收費」, 只要是需要花費工程師大量額外時間的工作, 我們都願意付費。 (例如消費者要求的不只是預先安裝 OO.o, 還包含下文所列舉的多套軟體時)
廠商只負責自由軟體之安裝, 不負責其品質。自由軟體功能若有不足, 與廠商無關。 (例如 OO.o 列印出來的字太醜等等)
將來系統如果出現不穩定狀況 (例如因為重複不當關機造成軟體設定走樣等等) 這與廠商無關。如果需要重新安裝系統, 廠商將以另外一筆交易處理, 酌收合理安裝費用, 並且只負責安裝至系統初始狀態, 不負責為消費者恢復交貨後發生的特殊設定。
有關於安裝自由作業系統, 廠商的義務只在於確認 Linux (或 *BSD) 可以驅動所有硬體; 其他一概不負責。例如系統功能的最佳化或應用軟體操作上的問題, 廠商沒有義務解決。

法律條文我是外行, 以上只是起個頭, 相信願意做我們生意的廠商會找專家寫出更清楚的買賣契約書, 也希望消費者在合理範圍內諒解廠商的顧慮。

行動原則與談判技巧

可以預期初期遇到的反應將是: 「我們沒有這樣的服務」, 「什麼 open office?」, 「我們不能拷貝軟體」, ... 面對尚不清楚自由軟體可以合法販售的廠商, 我們不必與他浪費唇舌, 也許他堅持只搭售微軟軟體是為了生計, 而不是因為盲從文宣, 迷信微軟. 我們只需要把這份文件印給他。如果他的心胸是開放的, 自然會從這篇的網址及超連結當中找到資訊; 如果他連消費者的心聲都不願意傾聽, 跟他談大道理也沒有用. 請堅定地尋找下一家, 總會遇到願意嘗試出售安裝自由軟體服務的廠商. 筆者最近這一部筆記電腦, 就是在電腦商場挨家詢問買來的。

即使找到了願意出售安裝設定服務的廠商, 也可能因為初期的市場規模太小, 缺乏競爭而使得價格偏高, 設定品質稍嫌粗糙. 但是想到多花一點點安裝費用, 可以換得 MS Office 80% 的功能, 而且錢進臺灣本土廠商的口袋, 軟體可以光明正大地拷貝給學生朋友, 實在也是值得的.

筆者提出個人採購單機時的詢問方式與大家分享:

先問硬體效能/價格/... 完全不要提及本文的訴求。要殺價, 要贈品, 都請在這個時候先用力砍; 談妥之後, 下面就不要再殺價或再拗額外的贈品了 -- 不要忘記我們正在 以理智的消費行動建立服務收費的市場.
「好, 按照剛才所談的價錢, 現在我要在軟體安裝方面有如下變動, 請問要加多少錢?」
如果他不願意安裝 OO.o/Linux 或你要的自由軟體, 那麼就以憐憫的姿態把這篇文章送給他, 很帥氣地告訴他: 「好吧, 我只能找另外一家買嘍.」

展現誠意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則. 最好是你已經很認真地考慮要買這一款了, 才進入第二步; 另外對於廠商的安裝設定服務要求也應該合情合理。否則徒然降低硬體零售商對服務市場的興趣, 認為我們這些人只是來踢館, 我們的需求不值得正視。 堅持由他安裝是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則. 你可能常常自己安裝 linux, 其實不需要他來服務; 但是買回去後才發現硬體無法驅動, 不如堅持交貨時就確認硬體沒有問題. 而且如此將責任與服務費交給硬體零售商, 也可以促使他檢討在下次進貨時, 是否還要進那些相容性低, 只附 windows 驅動程式的問題硬體。

購買電腦時, 消費者可以具體要求些什麼?

狀況一: 更換作業系統的代價太大, 還是用 windows 比較保險; 但是又希望 (1) 買到的是開放規格的硬體 (2) 文書處理使用的是開放檔案格式 (3) 學習的是具有長遠價值的跨平臺組合軟體 [6], 那麼可以要求廠商:

加賣一片 knoppix 光碟 [5] 並當場確認它可以偵測/驅動所有硬體。這是免安裝的 linux, 不需要硬碟, 甚至只有光碟機就可以使用, 並且對於偵測硬體是否符合公開規格, 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預先安裝 OO.o 或 AbiSuite 等辦公室軟體。 [7]
預先安裝 windows 版, 兼具瀏覽器/無障礙網頁製作工具/信件處理器/icq 功能的 Mozilla。 [8]
預先安裝功能媲美 photoshop 的 windows 版的專業美工繪圖軟體 gimp。 [9]
加賣一片 cygnuwin 光碟 (收錄許多 windows 下的自由軟體) 或其他 windows 版自由軟體光碟 (見下文) 並預先安裝設定部分指定程式。

狀況二: 計劃過一陣子閒下來再認真試用 linux 或 *bsd 等自由作業系統; 但是想預先裝好, 有機會隨時就可以玩一下。那麼可以要求廠商:

預先安裝雙重開機, 內定進入 windows, 但要確定 linux 可以偵測/驅動所有硬體. (上述 knoppix 其實也可以安裝在硬碟上面; 不過 linux 不是只有一個版本. 獨立不盲從的消費者, 你, 有選擇自主權, Mandrake, Slackware, Debian, ... 或者是非 Linux 的 *BSD 系列, 其實都可以考慮.)
預先安裝 windows 版的 "linux 工作環境模擬器" cygwin [10], 消費者不必重新開機, 隨時想到就可以學習 linux 的指令. 如果要安裝 cygwin 上面的 X 視窗環境 (才可以跑更多模擬 linux 下的圖形軟體), 收費更高也是合理的。
狀況一當中所提到的 windows 下安裝的自由軟體, 一樣可以安裝。

狀況三: 除非是被迫, 否則平時根本用不到 windows. 那麼你安裝軟體的技術很可能遠超過廠商 :-) 只需要堅持:

機器上不要安裝 windows. 請將某版本 linux 裝在指定的分割上, 並確定它可以偵測/驅動所有硬體.

狀況四: 你是一位系統管理員, 平時要花很多時間替 (只需要上網/收發信件/文書處理的) 一般使用者解決中毒/自然當機問題; 現在又到了大量採購電腦的時機. 那麼可以考慮提出購買管理方便的 penguinzilla [11] 或 LTSP [12] 環境:

(如果機構內一般使用者還是需要用 windows:) 請讓所有機器平時開機進入 windows 環境; 但以磁片/光碟/網卡開機時則進入由強力伺服器帶動的 penguinzilla 或 LTSP 模式, 讓我們機構可以在許多 windows 機器都中毒的緊急狀況下仍舊正常運作。
(如果機構內一般使用者不需要 windows:) 我要買一部 penguinzilla 或 LTSP 伺服器, 加上一堆無碟終端機。

給硬體零售商的忠告

作生意就是要賺錢。預先安裝 OpenOffice, Mozilla, 與 Gimp 等等合法, 自由軟體, 即使它們的功能只有微軟產品的 80%, 只要消費者願意, 安裝服務費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進你口袋; 安裝微軟 office, 不僅是花你的力量為微軟免費推廣封閉檔案格式, 而且還要擔心被起訴, 為虎賣命作倀卻反遭虎噬, 何苦來哉?
你可以送書送光碟送硬體, 但是請不要送服務 (除非是安裝 OO.o 之類極常用的軟體, 且額外安裝的自由軟體套數不多). 請列出合理, 與你的服務等級相稱的安裝設定費用。未來自由軟體興起, 「服務收費」將是一個很重要的觀念. 為了消費者, 為了資訊同業, 更為了你自己, 請在收據/發票上面明確列出服務等級與金額。
收費金額應與你的技術能力/工作時數/服務品質等因素成比例, 而非與拷貝的份數成比例。更具體地說, 一整批相同型號, 相同配備, 相同軟硬體設定要求的電腦, 應該只收一份安裝費用。
如果貴公司「安裝自由軟體」的廣告, 受到微軟或其他大公司的不當「關切」, 請與筆者聯絡, 我將為您保密, 並彙整具體脅迫事證, 以您同意的方式, 送給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處理。

windows 下的自由軟體資源

*** 太久沒碰 windows 了; 2007 年 12 月再回頭看這裡才發現這一節的許多資訊已過時。另起爐灶重寫一頁, 把這裡的網址逐一檢查並移到新頁面; 還沒檢查完的網址或還沒移完的內容, 暫時在以下原地保留, 以備不時之需。 ***

至於鼓起勇氣, 願意以組合方式學習的用戶, 會需要 cygwin。它提供 regexp 與 gnu 命令列環境等等組合式工具。

已經這麼簡單了, 再沒有道理出售硬體時拒絕預先安裝 Windows 下的自由軟體了吧?

參考資料

本頁最新版網址: https://frdm.cyut.edu.tw/~ckhung/a/c034.php; 您所看到的版本: February 14 2012 02:32:24.
作者: 朝陽科技大學資訊管理系洪朝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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